得色的朝着三人拱了拱手,笑着说:“承让,承让。”
还没等他得意一会,其他三头毛驴也一窝哄的往胡萝卜跟前凑。
威猛将军受了惊,放开蹄子没命的奔了起来,林耀德一个不小心没坐稳,倒栽葱似的摔了下来。
三人赶紧翻身下驴,要去扶他起来。
偏他自己命中带衰,摔下来还没有放开手中的枝条,三头驴子哒哒地全跑去他跟前抢着吃胡萝卜了。
畜生又不知好歹,林耀德还没挣扎着起来,又被三头驴子一顿乱踩。
众人赶到跟前,只见林耀德的方巾歪着,几缕掉落的散发还夹杂着零星的干草屑。道袍上起了褶皱,全是驴蹄子印,一只靴子还掉落在旁。
顾不得去拉扯他起来,全捂着肚子在旁不顾斯文形象的哈哈大笑。
林耀德恼的头脸通红,气呼呼的朝着三人瞪了瞪眼。
见此三人笑得更无形象可言了。
半晌,众人笑闹够了才去拉着林耀德起身。
林嘉思和张春江帮忙拉着开驴子,林嘉宝走过去帮着林耀德整正衣冠,摘除头发上的干草碎屑。
“这遭瘟的蠢驴!”林耀德望着几头驴子咬牙切齿。
还没上前要算账呢,步子跨太大,牵扯到腰,又是扶着腰好一通哎呦喂。三人又是一阵笑话。
最后还是林嘉宝上前好言好语劝慰,才让这位傲娇又任性的小少爷,重新骑着驴子赶路。
四人在一番笑闹中,关系也不知不觉拉近了。
待赶到罗云山上的道观中已是近晌午了,众人扶着林耀德登上台阶,和门口守着门的小道童见了礼后,便在小道童
的指引下到西南角的房舍中坐下歇息。
林嘉思拿出一角银子,吩咐小道童准备几份热饭食,众人便围坐在桌前喝些茶水,吃点点心候着。
用过饭食,众人稍作歇息便开始游览。从道观的正门进去,就看见前院内伫立着一座高大的铜制香炉,上面立着三炷香,烟雾缭绕。
迎面三间大楼,中间是正殿,两面是灵官殿和文昌宫。正殿殿门的上方竖着一个直匾,金字,上书“罗云观”。四人捐了钱,点了香。
而后拿着观里的药板,恭恭敬敬的朝着正殿的神像拜了三拜,两旁的偏殿也没落下。
四人沿着观里的回廊往后面走,过了一道小门,一个宽阔的院落出现在眼前,地下都是水磨的青砖。
这进院子里只有一间大楼,两旁是些个楼阁与个小花园。一行人见楼阁上有些富贵人家的女眷在此歇息,便没有上前打扰。
沿着回廊,从西北角观里的小门出去了,继续游览着罗云山。
后山上有一片竹林,过了竹林,再登上几十级台阶,拐到小道上。
踏着鹅卵石铺着八卦图样的石子路,蜿蜒曲折的向上攀爬半个时辰才到了山顶,远远便望见里面有几个头戴方巾的读书人,在凉亭里高谈阔论。
林嘉宝一行人在登上山顶后,整了整自己的衣冠,便走上前去朝着凉亭里的众人行礼寒暄。
互相通过姓名后,才了解到这是高坪镇明年要下场赶考的学生,相约在这举行诗会呢。
最中间的那位头戴方中,身穿茧绸直缀,手里接着一把白纸扇,扇柄上拴着一枚玉印的俊朗学子,走上前来“小生李墨卿,见过几位。不知对于今科县考可有见教?”
林耀德拱手回礼,便道“见教不敢,但还是有几分心得可与诸位分享。”
“请赐教,余等洗耳恭听。”
“历年科考放出的来的闱墨,必是清真雅正,逻辑严密,破题,开讲都是明明白白。而我等若想写出好文章,方得狠下功夫,把四书五经,制艺引全背的滚瓜烂熟,才能算是有些火候。”
“好!林兄说得有理。余五岁便跟着老师启蒙,十二岁才学着开笔做文章,从三百千,到四书,再到制艺引全,可是费了一番苦功夫的。”李墨卿颇有感触的说道。众人纷纷附和。
林嘉宝闻言也说了自己的见解,“制艺之道,虽说要有自己的真本事,也须有时运在里头才行。
主考的学政难免有些偏好,既有喜欢质朴时文的朝着,也有偏爱的花团锦簇诗赋的,不一而足。考试时遇着自己擅长的题目,或往日做过的文章总有便宜。”
“林弟说在深得我心,前些年愚兄便是遇上了喜欢诗赋有
灵气的学政,可偏偏自己诗作充满匠气,文章也只得中规中矩,遗憾落了榜。”林嘉思在旁吐露心酸。
有几位参加过县试的学子也是语气哽咽,纷纷回忆自己的心酸苦楚。
“我等今日有缘相聚,也莫要总说些制艺的事,惹得大家落泪!大家快坐下行酒令,做些诗赋。才不枉罗云山的繁花美景呀!”说话的是高坪镇图正的儿子高安凯。
“快些进来坐着说话吧,我这带了上了年份的好酒,先走上几杯,再说闲话吧。”
这话有理,勾起了大家赏玩的兴致。于是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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