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行事小心,怎么如今倒像是有些铤而走险的味道。
“爹爹,究竟是什么事?”江眠月还是忍不住想问,“您能跟我透露一点吗?一点点。”
“不行。”江玉海直接拒绝。
看着越发出落得漂亮动人的江眠月,江玉海还是忍不住开口道,“不过眠眠,你虽如今还是监生,爹爹也需提醒你,你手中的御撰金笔虽是御赐之物,有特权有荣耀,却也容易招人利用,你行事不可想当然,也不可太过听从……某些人的说法,要有自己的主见。”
“是,爹爹。”江眠月认真点头,“女儿记住了。”
“眠眠,你如今也已经不小了。”江玉海上下打量她,“说句实话,爹爹近日时常心中不安,所以万事小心,唯一放心不下的,便是你和述怀那小子。”
江眠月闻言,抱住了江玉海的胳膊,心中一酸,“爹爹……”
“述怀吧,他是男子,若真出了乱子,好歹能自保,而你虽有文采才华在身,脑子里也时常有主意,可你出落得如此……爹爹时常替你忧心。”江玉海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爹爹觉得,那裴晏卿不错。”
“爹?”江眠月皱眉看着江玉海。
江玉海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不愿意,知道现在不是提起的好时候,赶紧换了个话题,“好了,你去吃点心吧,你娘新做了一些你爱吃的桂花糖藕,软软糯糯甜甜的,祭酒大人那边若是冷清,你便再去给他送一些。”
“不去了不去了。”江眠月赶紧摇头,“去那么勤做什么!”
江玉海笑了笑,待她去了小厨房之后,低头看向手中的信,面色有些凝重。
那信极为简单,上边是龙蛇飞动般的笔触,上书,“江大人,兵部武库年度损益账册有疑,初三巳时初,祁某前去贵府叨扰。”
江眠月在江府待到了初三,初三晚上便要回去国子监。
她有些不舍得离开家,心中却又记挂着爹爹那件事,想要赶紧回去准备临雍讲学一事,即便只有一枚免死金牌,也许也可以起到一些用处。
“娘亲。”江眠月上前抱住给自己收拾衣裳的母亲,亲昵道,“我自己来,你怎么又替我收拾了。”
“你自己这不带那不带,嫌重,嫌累,到时候没得用了又得借别人的。”江母温柔的训斥,“多带些衣裳,马上到春日,天气忽冷忽热,更要保暖。”
“知道了,我都带上。”江眠月赶紧说,“娘亲去歇着,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之前说的那个,尹楚楚的娘,住在何处?你爹总不在府上,我闲着没事可以过去与她做个伴。”江母开口道,“她一个人在外营生也辛苦,我也可以帮衬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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