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惜知道,她跟凌千越回来就是挨虐的,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。
不就是住个狗屋而已。
她咬了咬嘴唇,推开了佣人的搀扶,一瘸一拐地低着头,去了栖迟园后院的狗屋钻了进去。
狗屋是没有狗的,但曾经有过。
她送给他的一只阿拉斯加犬,叫太郎,他养了十四年,后来自然老死了,死了两年多了。
他给太郎盖的狗屋,很大很大,完全够一个人住的。
狗屋里还留着当年太郎睡过的灰色狗狗窝,多年来都没有沾上一点点的尘埃。
她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紧,躺进了太郎的狗窝上面,委屈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,不停的咬紧牙关强忍着。
闭上眼睛都是他掐着她脖子,将她踹下车的情形。
头好晕。
身上好疼。
他也是气急了他也是气急了。
他还去查了指纹查了监控,就是想查到证明不是她的事实。
他有试图相信过她。
只是铁证根本不容他相信自己。
浑身都在疼,但顾惜还在为凌千越找借口,还尝试着去原谅他。
凌千柔太小了,才十岁。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,生来就个是易碎的瓷娃娃,被医生判定早妖的女孩好不容被凌千越续命续到了十岁,养得何其艰难。
若她是凌千越,也会对杀了凌千柔的人下如此毒手。
可是,真的好委屈啊……
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坚定不移的相信她呢?
她没有任何动机杀凌千柔的啊。
顾惜在狗屋里住了一个星期,自我游说了一个星期,心上原谅了凌千越,但还是过不去他不肯相信她的那道坎。
整整一个星期过去,凌千越没来看她一眼,佣人过来也只是给她送点消炎药擦伤药和吃的,谁都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。
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。
不止凌千越,所有人都认定凌千柔是她杀的,她说了根本没有用。
吃完晚饭,佣人收走了碗筷,伤势恢复差不多的她,又呆呆地看着夜空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天渐渐的黑了,漫天的星斗凌乱交错。
她无聊的数天上的星星。
手机早就没电了,但她不想去找地方充电,她害怕撞见凌千越,因为她不知道凌千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虐待她。
“日子过的还挺清闲,还有心情看星星看月亮。”
就在顾惜看的入神的时候,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。
顾惜浑身一颤,急忙抬头望去,对上了男人幽深冷漠的眼眼睛,她吓得呼吸断层,话一时间都说不清楚了:“我、我没什么事可做。”
“没事可做?”
凌千越冷笑一身,弯腰在她身边蹲下,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蛋道:“伤好的差不多了,既然如此无聊,我找点事情给你做做如何?”
顾惜紧张地看着凌千越: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
凌千越将购物袋,狠狠得摔在顾惜的脸上,命令道:“回去洗个澡,换上。”
顾惜垂眸,借着月色的微光看去,看到购物袋里安静地躺着一套黑粉相间的狗奴情趣套装。
顾惜心头一紧,脸顿时像烧着了一般,滚烫滚烫:“凌千越,你……”
凌千越不耐烦地丢出两个字:“去换!”
顾惜没有办法反抗他,只能心一横,拿着购物袋起身去了她曾经无数次踏足,但自这次回来后,便一次都没有去过的别墅,钻进了浴室打开花洒,冲刷着她身上的脏污。
洗净后,她颤抖的从购物袋里掏出了狗奴情趣内衣,在自己身上比了比。
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穿。
她见都没见过这些玩意。
男人催促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:“磨磨蹭蹭做什么呢?”
顾惜硬着头皮道:“我、我不会穿……”
“穿个情趣内衣都不会,难不成比杀人还困难?”男人冷冷地回了一句,手握住了门把手。
拧门的动静,吓得顾惜头皮一麻,赶紧又道:“在学在学!”
她不能再激怒凌千越了。
因为她‘杀’了凌千柔,他已经成了一个疯子,她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。
她在情趣内衣里拨弄了半天,根据脑海里的想象,将铃铛项圈先戴在了脖子上,脚掌、护膝、护肘、脚掌都一一穿好,再拿着剩余的几件不知道是什么的动作,强忍着羞耻感推开了浴室的门。
她的眼睛垂的低低的,不敢看凌千越。
太耻辱了。
他是她爱着的,曾揣着少女最美好梦想的男人。
而他见她出来,没有任何怜惜的将连着她脖子项圈的牵引绳猛力一拽,将她拽到了他的面前,看着她手里剩下的那几件,冷声问:“剩下的为什么不穿好。”
顾惜害怕的连话都说不清了:“不、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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